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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美团与女骑手同行

作者:?文/本刊记者 申敏夏
聚焦 2022-06-06 14:58:40

快递员、外卖骑手、网约车司机……伴随数字经济和平台经济快速发展,新就业群体大量涌现,成为劳动大军中的重要力量,其中不乏女性。她们在平凡岗位上努力打拼,创造了不凡业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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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爱女骑手,“同舟守护?向美而生”

今年三八节,中国妇女杂志社党总支与美团党委携手启动“同舟守护 向美而生——美团女骑手公益关爱行动”,为美团女骑手带去了专门为她们定制拍摄的音视频课程、刊物和健康科普书籍,同时邀请健康专家为女骑手们举办了“两癌”筛查防治讲座,受到女骑手们的热烈欢迎。

据美团到家事业群党委书记杨碧聪介绍,平台经济快速发展,特别是疫情防控形势下用户需求量激增,推动新就业形态加速拓展,新就业群体数量急剧增长。2021年,仅美团外卖日均活跃骑手就超过100万人。由于多劳多得、时间灵活,骑手职业对女性的吸引力也在提升,在美团外卖日均活跃骑手中,女骑手已占到8%以上。

为加强对骑手的管理和劳动权益保护,提高骑手的综合素质和业务水平,激发骑手的创造力和服务热情,美团党委守正创新,坚持强化政治引领、加强基层组织建设、坚持党建和业务融合发展,开展了一系列既“正气”又“暖心”的“我为群众办实事”活动,如针对骑手教育培训、学历提升的需求,提供免费的学历提升通道;开展“站长培养计划”,目前在全国站点管理岗位中,37%由女性担任。

此外,还有专门针对女骑手的关怀行动,如开办女骑手健康沙龙、心理热线、发放女骑手“暖心包”等。

中国妇女杂志社以不同形式,持续引领服务联系女骑手。党总支书记、社长、总编辑高博燕在关爱活动现场宣布,开展《中国妇女》记者小分队“与女骑手同行”采访活动。五一国际劳动节来临之际,记者小分队走进美团配送站、“跟单”美团女骑手,通过亲身体验,速写了一幅女骑手努力奔跑、为美好生活奋斗打拼的生动图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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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站长:平凡岗位也能实现梦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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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20日一大早,记者乘地铁换公交,一路奔波赶到美团配送通州区马驹桥新海站。记者要去给北京美团配送唯一的女站长王文慧当“助理”。

9点40分,新海站的美团骑手准时开会。头盔、配送箱、工装穿戴逐一经过检查后,63名骑手整装待发,整齐地分列成两队,王文慧站在中间点名,叮嘱注意事项,帮助每个人给配送箱消毒。

“早会要跟骑手讲一下前一天的数据和当天的安排,有时还要传达公司的会议精神和要求。”王文慧说,因为骑手各自行动,每天的早会是和骑手们交流的最好时机。

“美团配送,准时好用。”大家连喊了两遍口号,身穿黄色工装的63名美团骑手出发,汇入了城市的车流中,忙碌的一天开始了。


比骑手想得多、想得早、想得远

记者跟随王文慧来到了站点。墙上贴着63名骑手的健康证,其中有三位女骑手。“她们三个很努力,没有差评。她们都已婚,其中李姐和刘姐是送餐夫妻档。”王文慧如数家珍。她说,虽然见面时间不多,但对每一个骑手的情况都熟稔于心。     

上午10点多,还没有进入午高峰,王文慧便开始整理近期的数据。因为最近天气比较好,不冷也不热,不少人选择出来吃饭,外卖送餐进入了淡季,一天只有2000单左右。雨雪天气往往是送餐旺季,一天能有3000多单,集中在午餐和晚餐两个时间段。

电脑屏幕上的曲线,准确地描绘出这一现象,电脑背面是一张戴着头盔的女骑手贴纸。虽然王文慧没当过骑手,但她充满向往。“很酷,也很自由。”她说。通过电脑屏幕,她可以观察骑手接送单的情况。

“你看这是个新手,他接了一个南边的订单,要去北边取餐。如果这时候他再接到另一个方向的订单,怕他顾不过来,我会处理一下转单,找周边没有单的骑手接过去。”王文慧指着地图说,“这样,既满足了时效,也保证了骑手的数据良好,有利于提升系统派单率。”

正是因为比骑手想得多、想得早、想得远,她处理工作得心应手,和骑手们的关系也一直很融洽,当然不可避免地会有摩擦。但她说,最怕什么也不说,说清楚都是为了工作。

“您有一笔订单已超时,请及时处理!”系统提示。王文慧说,如果有一个订单5分钟没有接单,便会提醒站长关注。高峰期时,反馈需要在1分钟内解决,每天都分秒必争相当忙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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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站长管理更细心更周到

说话间,王文慧的电话响了起来,原来是有人来应聘。

招聘也是站长一项重要的工作。因为外卖骑手需求量大,流动性强,需要及时扩充人员。“你这501原来是一楼啊,我刚跑上去发现上面是551。”前来应聘的小伙儿喘着气说。“干外卖,爬楼的机会可太多了。”王文慧说。“咋干呢?”“一单8元,一个月平均到手七八千元。我们站点的骑手最多能拿上万元,就看你肯不肯吃苦。”王文慧说,“最重要的是要把控好差评,这些数据很影响系统派单。”

经过一番交谈,这个小伙子成为新海站第64名外卖骑手。

“当站长是不是比当骑手轻松一点?”记者问。“那可不一定,骑手靠体力,站长靠脑力。”王文慧身旁的同事立马说道,“站点运行平稳,说明我们站长管理得好。”

今年30岁的王文慧,已经是6年的“老站长”了。她学的是经营与管理专业,毕业后,先后在物美等超市工作,为她后来成为站长打下了基础。

6年间,王文慧觉得被磨练得愈发成熟。相比刚接手站点工作时的迷茫、不知所措,现在她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骑手的各种突发问题,也会针对不同骑手采取不同的沟通方式,帮他们解决困难。

“遇事很冷静,解决问题很细心。”“刀子嘴豆腐心。”“对我们很关照,总是为我们着想。”“没有什么问题是站长解决不了的。”骑手们如此评价她。王文慧认为,女站长相比男站长会更加细心。在疫情期间,她细心监督站点骑手做好防控,并为女骑手贴心提供各种女性用品,特别注意不给女骑手排夜班。

王文慧说,积跬步以至千里,再平凡的岗位只要踏踏实实干,都能实现梦想,有很强的获得感。


跑单王:持续奔跑能让我看见未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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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国妇女》记者申敏夏(左)“跟单”美团女骑手林小霞


也许大家常将“外卖骑手”跟“小哥”联系在一起,其实也有越来越多女性加入外卖骑手,成为穿梭在城市中的一道靓丽风景线。林小霞曾多次登上美团骑手北京地区榜单第一名,最多一天跑140多单,日收入上千元。


谁说“跑不过男人”,我拼给你看

北京五道口因高校聚集而赫赫有名,清华大学、北京大学、北京语言大学、中国地质大学、北京科技大学等都扎堆在这方圆两三公里内,被学子们称为“宇宙中心”。

4月22日一大早,记者从西五环外坐地铁赶到了这里。远远就看见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外卖骑手,身着黄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。记者向一群“外卖小哥”问起林小霞,他们个个竖起大拇指。一位一年前来北京的外卖小哥说,他在老家一直是跑单王,想着北京的单价高,便来北京跑外卖,结果怎么冲也冲不上榜单,总是50名开外。

林小霞对此“呵呵”一笑,说自己也没想着当“跑单王”,但是谁要说“跑不过男人”,她就要拼给你看。“我能熬啊,我比别人跑得时间长,别人跑累了歇着,我就跑远单骑车歇着。”林小霞说。说话间,一位在旁边张望的大姐凑上前来,问“送外卖好干吗?”她和丈夫从河北老家来到北京,想着送外卖门槛低又自由,赚钱还不少便想试试。“只要肯吃苦,收入还挺可观。”林小霞说,“一单8元到12元,看距离也看跑单类型。”

2019年,林小霞从兼职跑单变成全职跑单。起初一窍不通,硬是靠着研究平台规则和努力奔跑变成了熟手。

“刚开始我只要有单就抢,15公里的我也抢,太耽误时间了。”后来,她开始着重跑近距离的单,跑单数量很高,五道口的大街小巷、门牌号也都跑熟了。又经过一段时间,林小霞觉得长距离单价更高,虽然量少但整体收入差不多。

“现在我一般是先抢远距离的单,然后把顺路的单一起抢上。”林小霞边说边刷手机抢订单,还没等记者看清楚地址,她眼疾手快地已经抢到了四个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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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霞一路刷手机、抢订单


只要跑着,就看得见前方的路

“走吧!”换上工作服,头戴安全帽,记者跟随林小霞开始了一天的送餐工作。接近中午11点,即将进入午高峰。

林小霞的电动车是白色的,车把上支着手机架,还配着一把粉色小伞给手机遮阳,确保阳光下也能看清手机信息。

跟随林小霞来到第一家取餐的美食城,她两步并作一步跑上台阶,超越了好几个取餐的“外卖小哥”。顺利取餐后,她又刷了一下手机,迅速抢到新的一单。

“这个顺路……”结果走到第二家,她被告知出餐还有十分钟,她果断地将这单转了出去。然而无人响应,她不得不加价3元将其转出。“这单还没赚钱就贴出去3元吗?”“是的,商家说10分钟,肯定不止10分钟,不能耽误其他订单,转单必须在5分钟之内。”还好,马上有人接单了,小霞也安稳地跨上电动车,前往下一个取餐点。

小霞跑的“同城送”距离长,一般按距离计价,一单在10元左右,最多手上同时可以配送五单,从抢单到送达一般60分钟左右。

按照路线规划,林小霞送出第二单、第三单、第四单……

一路跟着林小霞小跑,记者气喘吁吁,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。路上,不少人看到我们是奔跑的女骑手,都给我们鼓劲。

飞驰的电动车,穿梭在非机动车道上。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的林小霞,送餐3年来没有出过一起交通事故,她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,始终把安全放在第一位。

一个回合跟下来,记者最深的感触就是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宝贵,分秒必争!一路上碰到不少取餐、送餐的外卖骑手,大家几乎都是一路小跑着擦肩而过。记者有点吃不消,林小霞却说,她喜欢奔跑的状态,“我想做一个努力奔跑的人,因为只要跑着,就能看得见前方的路,就觉得很充实。”

一个小时后,我们又回到了五道口,开始了第二轮的抢单、取餐、送餐。林小霞如愿抢到了两个长达6公里的订单,有一单还有32分钟,但林小霞依旧保持奔跑的状态,像极了追求更高、更快、更强的运动员。“虽然不用急,但我总想尽最快的速度送达,这样我就可以再抢单了。”

一单又一单,抢得准跑得快路又熟,林小霞怎能不是“榜单王”!林小霞总结的秘诀:研判迅速、手脚麻利,有时间和路线规划能力。同时,心态好,作为女骑手,服务态度更温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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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霞正在等待取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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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霞将外卖放进小区设立的外卖柜里


用汗水博掌声,不用泪水博同情

给千家万户送餐,可是自己却吃不上午餐。兜兜转转,已经3点了,记者才和林小霞真正地休息了一会儿。

“饿坏了吧?”林小霞说,“其实我们每天都是这个点吃饭,有时候更晚,一天吃两顿的时候多。”从早上6点半到下午3点只吃两顿饭,这让记者不禁心疼。

她说,出来闯荡难免辛苦,但是她能吃苦。林小霞今年不到30岁,上有父母,下有一个女儿,她从河南商丘来到北京。刚开始在饭店工作,因为发生了一些变故,她辞掉了饭店的工作。经过一段时间,她最终以外卖骑手的方式重回餐饮业。

“我想做那个最强的强者,虽然是女性,也要用汗水去博得掌声,不用泪水博得同情。”林小霞坚定地说。

当问到她最大的快乐是什么时,她说:“每当看着口袋越来越鼓,经验越来越丰富,我知道自己的选择也越来越多,就觉得越来越有底气。”

林小霞觉得当骑手的最大收获是性格变得开朗了,沟通能力也得到了提升。送餐时顾客给她一杯水或者一个橘子,这些小小的温暖之举,都让她觉得“所有的辛苦都值得”。

“早上那单送大桶水的超重补贴到账了,11元呢。”林小霞拉着记者高兴地说。她希望未来能攒一笔钱,回老家开个店。“我现在只管努力,等到天时地利人和,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。”她两眼放光地说。

这一天,林小霞共完成29单,配送里程达179.7公里。

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。王文慧、林小霞,她们是几千万新就业群体中的代表,她们普通而平凡,用微光为城市生活带来爱与温暖,用奔跑奋斗赢得价值和尊重。致敬在平凡岗位辛勤打拼的劳动者!致敬每一个了不起的她!